他无法感受钟如季的感受,却有种名为难过的东西藉由神经,源源不断地漫过心里的角角落落,叫嚣着奔涌去四肢百骸。
钟如季有些无奈,揉了揉他头发:“同理心太强不是好事啊。”
“你知道还虐我。”舒时声音有点哑,蛮不讲理道,“我还没生完气呢,你就是故意让我心疼。”
“嗯,我的错。”钟如季又揉揉他的发丝,顺从道。
舒时别扭地兀自咕哝:“刚才不见你这么好说话。”
“我的错。”钟如季哄。
舒时呼吸都乱了,多半是因为心里一阵一阵揪疼,惹得他不得不用深呼吸来让自己好受些。
“你这么心疼的话,那个理由我恐怕说不出口了。”钟如季道。
舒时揪眉,试图用个委婉的方式再说说。
钟如季懂他一颦一笑里的具体含义,没等舒时想到怎么开口,他便续上了没说完的故事,只是这次没那么详细,简略得听不出太多情绪。
“后来我被前辈们托付给了一个年纪不怎么大的人,他代替从前的亲人来到我身边,我们成了朋友。成年后我离开居住区,也就在我以为我有资本保护好身边人的时候,我们进了同一个击杀任务。”
“他的击杀目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