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居住区……于是我知道了什么叫死亡,什么叫永别。”
他说得愈发轻缓,声音里甚至掺了一丝微末的笑,听得人心里涩涩的:“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我的生活,我的亲人在这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钟如季笑了笑,垂下目光:“之后我待在居住区,透过窗子遥遥地看,再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我想,我可能要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舒时也深吸了口气,这一刻称得上是手足无措。
他不曾过问钟如季的从前,这仿佛已经成了两人不必言说的约定,可这时候的钟如季把自己剖开来,将那些陈年的伤口露给他看。
那些曾经鲜血淋漓而今结痂的疤痕,在岁月的沉淀里愈合,淡化,却永不消失,你只要见它一面,便会记起当时的痛楚。
察觉到他的情绪,钟如季亲昵地吻了下他的嘴角:“当故事听,不用过于在意。”
这句话和当初他讲“遮天蔽日”时相差无几。
他好像总能坦然从容地面对过去。
舒时握住钟如季的手腕,直到手下的绷紧的筋脉慢慢放松,攥得细微作响的手指渐渐舒展也没撤回手。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抛弃”这两个字却深重地烙在他的回忆里,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