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松开余殊,站在他身侧,朝他伸出手来,笑道:“花了一大笔钱,肉疼,陪我走走。”
余殊抬手就要揍他,只觉得林放故作镇定的笑颜里,掺杂了些许不如意的悲凉,便又收回了手。
林放趁机握住他,笑意未入眼底。
经历的大小事多了,余殊便养成了个什么都看得开的毛病,此刻与林放绕着池塘走了半圈,水面吹来徐徐清风,他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林放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方才继续说道:“殊殊,为何你总不记事。”
“嗯?”
“这大概有些不公平。”
林放笑得苍凉。
有那么一瞬间,余殊觉得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林放。他将平日里的外壳一层层剥开,把冰冷强硬的外壳碾碎,露出一个真实的会受伤会难过的林放来。
“你想起了父亲、想起了仇恨,把那么多不愉快的、无关紧张的事都一一记起来,为何偏偏忘了我呢?”
余殊抬起眼眸,只觉得林放眼尾红红的。
他心里骤然被揪了一下,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
林放停下脚步,打开木盒,将里面的鉴定书拿给余殊。
余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不悦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