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的时候我给他看画,现在,该他给我看画了。”
闻人玉说这些话时,声音低得发麻。
说完,他便又笑了起来。
钟糖坐在对面,目光冰山似的岿然不动。
“你疯了。”钟糖说。
“艺术家就是疯的。”闻人玉说,“我在为艺术献身。”
钟糖没吭声,盯着他看了片刻。
片刻后,他说:“不对,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闻人玉一怔。
“如果真的是为了艺术献身,你根本没必要要借吴夏树的名头。如果真的是想画画,你就该以自己的名义,更没有让吴夏树假死的道理。”
“你如果真的那么高尚,余信恒的死又是为的什么?你炸了吴夏树的家,楼上72岁高龄的老太太被卷进来死了,对门整整一家也因为你葬身火海,甚至整整一栋楼的人都被卷了进来。死了那么多人,重伤的也不在少数——这就是你要的艺术?”
“艺术从来不是这种东西。”
“你只是个想杀人又不想背罪名的疯子,你是个在给艺术抹黑自己又不想承认的杀人鬼。你哪里爱艺术,你分明是恨它。”
“你和别人没有区别,和所有杀人犯都没区别,你们都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