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那儿。”
“我觉得这样不行。如果他只是色弱,那就只是和我一样,他没办法切身体会我的痛。”
“你懂吗?”闻人玉说,“你懂吗钟警官,我小时候色弱,我眼里的颜色特别灰,颜色如果饱和度不高我根本看不出来它是什么。但即使这样我也在画画,毕竟我不是色盲,我能用对颜色,我还有希望——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画一直画,学了大半辈子的美术,结果你猜怎么样?”
“——结果高中的时候老师说艺术院校不收重度色弱,我他妈考学的资格都没有。”
闻人玉笑了起来:“我班主任说我不行,让我放弃,他说我跟别人不一样,说我不行——”
“……哪儿那么多不行。”
闻人玉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成了一片恐怖的麻木。
他往前倾了倾身,压低了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般十分可怖:“我今天就要自己画画。”
“我不但要自己画画,我还要让吴夏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我们不一样,那我就让我们一样。”
闻人玉说:“——我来给他治癌症,我来让他变成色盲,我拔了他的牙我让他先死,然后我再让他慢慢死在这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