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我妈的名字,季曲然,你不配!”季淳青恨恨的挂断电话,抱着头蹲下/身子,似乎想要拼命抑制全身的颤抖。
季淳青不想回忆,但是思绪仍然不自觉的飘向那个雨天,在母亲的墓前,基本上从来没有过交流的父子俩各站一边,相互指责对方的过失,谩骂已经解决不了问题,浑身戾气的季淳青直接上来一拳揍倒了季曲然,压在他的身上,一遍一遍的质问他为什么妻子卧病还特么只在乎自己的演奏会?为什么一个电话,一句关心都吝啬于给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妻子。
那个男人被自己打得嘴角汩汩流着血,头发凌乱。他躺在地上,仰面看着季淳青,却突然笑了:“你就知道责怪我,你自己呢?诗宁去世的时候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又在哪里?你不也是在准备你自己的比赛?你骂我的每一句话,不都是在骂你自己?说到底,你和我,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人的笑容讽刺而轻蔑,他说:“儿子,我们是一种人。”
季淳青如遭雷击,浑身剧烈的颤抖如同下一秒就是昏过去。
我们是一种人?
原来,我们是一种人。
一行泪水从季淳青的眼角划过,破碎在母亲墓前的地上。季曲然的一句话像一记重锤锤在季淳青心上。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