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曜怀疑起来,从开始到现在,到底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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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欢家里,他端出泡好的清茶,郑中胥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别弄了,先让老师看看,你最近生活得怎么样?”
顾千欢扯了扯嘴角,不敢动作,果不其然,又被他说了一顿,看他瘦得皮包骨头,郑中胥疼惜道:“你怎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呢?你爸妈在天之灵——”他猛地停顿,“你爸妈也会心疼的。”
顾千欢默然不语,郑中胥却打开了话匣子,顾千欢的父母都是艺术家,他的艺术天赋便是遗传了父母,最出色的油画也是父亲的职业,那时郑中胥名声不显,他是大器晚成的那种,因此两人无缘得见。
郑中胥叹息一声:“你父母肯定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别太拼命,你急什么呢?”
他说着忽地提起一件事:“你父母没留下什么东西吧?别告诉任何人。”
顾千欢愣怔一瞬:“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中胥笑着抿了口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离开前由顾千欢领着去画室,对他所说的压轴作,郑中胥满怀期待,然而真正直面它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