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触碰了一瞬,但已然能感受到渝眠身上烫得可怕,渝棠二话不说从衣柜里扯出家里最厚的衣服——竟然是穆京宸买给他的那件大衣,他将渝眠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粽子,拎着暖水瓶扶着他艰难地走出巷子,想在借口拦一辆黄包车。
“哥哥,我头好痛,感觉要炸开了。”
渝眠虚弱地靠在渝棠身上,懒洋洋地低咛撒娇,“我会不会死掉……?”
“只是发烧而已。”
渝棠安慰他,“马上到医院挂了水就会好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凉风呼啸的寒夜里黄包车发出吱呀吱呀的乱响,渝棠紧张地撑着渝眠那已经瘦弱得不像样子的身体。
十几年前,如果不是为了他,渝眠也不至于落得一身这样的毛病。
注意力都被渝眠一会儿喊痛一会儿说难受的呓语吸引,渝棠也就没有看见被渝眠悄悄撒在路上的一把碎片。
那是甄晦下午送来的票。
他更不知道,傍晚时有卖烟童敲响了穆家大门找到了甄晦,替人传话,说渝棠明早会在文博馆门口等穆京宸,让穆京宸一定要来。
那一晚上穆京宸满心欢喜,渝棠却寝食难安。
他在医院里照顾渝眠一直到深夜都没合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