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眠你……”
渝棠被这滴灼人的眼泪烫得怔愣住,他本能地抬起手去帮渝眠擦掉眼尾洇着的血泪,“我没有说过要放下仇恨,放下你。只是不该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我原本也不想这样的,哥哥,”
渝眠再抬眸时已经将刚刚那瞬间猛烈溢出的脆弱遮盖干净,他和渝棠交谈时始终紧紧拽着童栖樵将她作为桎梏渝棠的人质,
“但他们要将你也从我身边夺走了。你看看你今天说了什么话?你居然开始怀疑我们恨错了人?难道当时不是我们一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穆家军踏平了我们的家吗?”
渝眠叹了口气,不愿再让渝棠拖延时间。
他本该丰盈的生命早就被那场人祸榨成了单薄的病体,而他错就错在将自己对人世间唯一的留念和孤注一掷的希望全部都押在了渝棠身上,以至于他现在只能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试试看吧哥哥,看那穆京宸到底是看上了你的皮囊,还是该憎恶着他的灵魂。”
渝眠挣开渝棠的钳制双手举起刀柄,在同一眨眼的瞬间,渝棠不顾那把刀会刺入自己的身体朝着渝眠撞去,同时用力将童栖樵推出了门,上一秒还像死鱼一般的童栖樵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拼了命地边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