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落空的誓言:“我累了,随便他们吧,这两年我会让小棠尽快主事,反正攒够钱提早退休是我的人生理想。”
事实上,生死关头走过一遭,他找到了很多新视角来开解自己。
正如厉南亭所嘲讽过的:“就算没有我再婚这件事,你也早晚会找机会离开鼎声。人都是会变的,迟早有一天,你会觉得我送你的不是一朵青云,而是一只笼子,盛不下你的羽翼。”
以前林惊昙会回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万分之一的例外?如果我不是这么独特,你怎么会选中我?”
是厉南亭欲言又止的微笑让他恍然,这并不是厚爱,他从来都只是候选者之一。
既然如此,人何必为难自己:“小棠也到了该独立的时候,我如果硬压着她,反而伤了情分,何不退让一步。”
林惊昙注视着烟圈消散,微微一笑——如果一切不变,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出于厌倦离开厉南亭。
他还不想死,做不了化蝶的情圣,那么做个庸人也好,至少还有烟抽。
戚忌对他这番发言始终狐疑,认为他是唱白脸,让徒弟唱黑脸,在酝酿着针对鼎声的后手。
林惊昙没去纠正,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必要,他和戚忌仍然偶尔上床,既然彼此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