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止舟舔了舔唇上的咖啡才开口:“他来崇州时他妈妈就过世了,他去投奔他的远方亲戚,可人家家里也不富裕呀,谁也不想白白养别人家的孩子。他亲戚家里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还常常欺负他……哦,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比他小一岁,这恶哥哥不是我。”
“后来他就卖了一些衣服鞋子,林林总总算是凑够了学费,可生活费也没有啊。他又把钢笔给买了,他大约没干过这种事,被坑了好多钱,还收了几张□□。可他太饿了,把假的一百块花给了一个眼睛不太好使的卖小吃的老奶奶。”
“事后吧,又良心作祟,他不敢说出实情,所以每天放学就去帮老奶奶收拾小吃摊,帮她洗碗倒水。”纪止舟笑得苦涩,“我和他就是这样认识的,这位老奶奶是我奶奶。我和他也没有亲戚关系。”
褚边整张脸阴沉得厉害,呼吸声也越发沉重,眼底满是错愕震惊,一时间似乎并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盛居离开崇州后过的日子。
纪止舟吐了口气道:“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其实我奶奶摸到那张纸.币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张假.钞了。我本来想去揍他的,可奶奶说,那孩子怪可怜的。他太饿了,都吃了两碗馄饨了,看起来那么瘦。”
褚边的胸口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