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劲儿,自己慢慢朝内滑开,里面传来均匀沉稳的呼吸声,楚念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进屋,怕被爸妈撞见,又把门虚掩住了。
大概是贺元其用过强效抑制剂,房间里几乎没有一点他信息素的气味,只有淡淡的酒味,但并不难闻。窗帘没遮严,露出了条缝儿,有一点路灯的光线透进来。贺元其平躺着,一手搭在额上,一手垂在身侧,似乎没受酒精影响,睡得很好。
楚念把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踟蹰了片刻,还是没有马上离开,借着酒意,又或者酒只是借口,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床边。
他呆呆地看着贺元其的脸,用目光描绘着轮廓,一百多度的轻微近视在平时完全不需要戴眼镜,但此刻他却不满于这一点点的不清晰。不自觉地,像被某种被酒精激活了的愿力驱使,他看着眼前的 Alpha,越凑越近。
越近越过火,他盯住了贺元其的唇,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在医院的隔离室里那个意外而来的吻,也是这样狭小漆黑的空间,清醒的自己,和不清醒的贺元其。
那个错把他当成别人的吻让他 “记恨” 了很多年。
他想要一个属于他的。
楚念的身体又侧过一点,掌心撑在床上,弯着手肘,曲着膝,在不碰到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