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二十块剃个板寸。
他小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还好你长得还不错,也有对象,不然这会你就一庙里的师傅晓得么?”
说着,还蜷起手指把指尖的水弹到镜子上。
卫生间的门没关,程航一在水声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担心是这段时间病房里太安静他想疯了,出现了幻觉,程航一立马关了水龙头。
僵硬地直起身看着斑驳的镜面,静静听着,脑子在发蒙,但耳朵还没罢工。
随着耳廓红了起来,他确定自己不是幻听,程航一慌乱地在身上擦了一把水,神色狂喜地冲了出去。
这两天也见不到什么人,程航一整颗心都扑在徐开慈身上,或许是为了方便,就穿了一条很随便的牛仔裤,脚下联名跨的板鞋也踩着后跟当拖鞋了。
他走到床尾,看着双眼清透的徐开慈,面色缓和但仍旧苍白的徐开慈,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起来。
但脸上是笑着的,又哭又笑的样子,再搭上他这颗露青皮的头和身上斑驳的水渍T恤,怎么看怎么好笑。
徐开慈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肯定不好看,手术当天他出血量很大,还没做手术就听到手术室里医生在用内线电话调血液中心的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