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他点开屏幕,发现上次打给邢珹的那个未知号码,又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特写照片。
照片里没有多余的景物,只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手的主人正在用力收紧五指,牢牢攥着暗灰色的丝绸床单。
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颗淡淡的小痣,路当归认出来了,这就是自己的左手。
后座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邢十瞄了眼后视镜,发现路医生重重合上了自己的手机。
“……”
将手机扔到座位边,路当归气得想吐血。
趁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拍下这种照片,不是乘人之危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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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宅,顶楼书房。
厚重的羊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挡住了窗外的阳光。空旷的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投影仪射出的亮光,明晃晃地投在惨白的墙上。
邢珹抬起手中高脚杯,浅抿了一口。
将酒杯放到一旁的实木圆桌上,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书房内十分安静,只有投影仪发出的咯吱声响。荧幕里的视频并没有声音,就像是一部无声的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