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对付不来女孩子,总觉得把对方掉个眼泪就是自己的过错。相比之下傅辞洲就好应付多了,最起码这人不会对他哭鼻子。
想到这里,祝余突然记起某个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那滴眼泪。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都像是游离在外,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点发烧,祝余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中。
带着口罩有些难受,他扭头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学楼外的树木落光了叶子,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
蝉鸣早已不在,徒留呼啸的寒风在远处呜咽不止。
十二月底,已经是深冬了。
双旦晚会压着圣诞的时间,卡在星期五下午班会课后。
前一天晚自习,徐磊拎着班级制定的统一服装,大包小包来到了教室了。
“卧槽,”傅辞洲简直没眼看,“买来了?”
王应比他还要绝望:“不会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里嚼着奶糖,乐呵呵地看热闹:“厉害啊。”
当初投票结果出来时班里男生就集体爆炸了一回,严重怀疑匿名投票的真实性。
毕竟他们男生没人选JK短裙,这个结果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