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笑得一咳:“你还真是…”
河灯十块钱一个,半个巴掌大,听卖家说是可溶于水的环保纸,祝余感觉放水里撑不了一小时。
灯里有指甲大点的蜡烛,还有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傅辞洲把纸条取出来,水笔在拇指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好写什么。
“写个阖家团圆吧,”祝余建议道,“随便写写放了。”
他正蹲在河边捣鼓那个小蜡烛,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把那根线头点燃。
“快点,纸条!”祝余把蜡烛放进河灯之中,转身就去拍傅辞洲的腿。
傅辞洲手掌垫着纸条,突然就想写点别的。
他画了条鱼,然后龙飞凤舞地在旁边添上几个字——开开心心。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傅辞洲把笔装起来,卷好纸条蹲在了祝余身边,“河灯给我,我塞纸条。”
祝余单手捏着河灯边缘,晚风一吹,烛焰摇晃。
他连忙用双手去拢,小心翼翼地把河灯捧去了傅辞洲的面前。
烛光微弱,在冬夜发出橙黄色的光。
祝余的下半张脸浸在里面,被镀上了一层暖色的明亮。
呼出的白雾绕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把周围的景象都给模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