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姐身后时,只觉得那道楼梯怎么会这么长——又黑,又长,也很潮湿。靠近门边的楼道里充满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后来我知道,那是很多次做爱积淤的人体的味道。”
这是他给飞仔写的人物小传。
“我靠。”年轻的喉结上下滚动,商陆心里划过一行字:这不是他该听的,但嘴里却诚实问道:“菲姐是谁?”
“一个妓\女,有钱的妓\女,”柯屿淡定地说:“我的第一个客人。”
“上楼梯时,她裹在旗袍里的屁股一直在我眼前摇摆,很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我脑子里划过的是我爸妈的脸,尤其是我妈的。我在心里说,姆妈,我走投无路了,是她勾引我。她说我给她快乐,她给我钱,而且我也可以获得快乐。我觉得很有道理。”
“她不是妓\女吗?”商陆不自觉问。
“嗯,但是……菲姐已经过了四十,她的行情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客人年纪往往比她更大。她想要年轻的快乐。”
商陆脸瞬间烧了一下。
柯屿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是谈论路边的一朵残花。商陆以为会看到一些憎恶、痛恨或者后悔,甚至一些怜悯,但柯屿眼神情淡然,抬起看他的眼眸像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