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带秦淮回来,也是因为那隐隐约约的愧疚在作祟。他一想到秦淮要从人声鼎沸的燃烧回到那昏暗的破旧的楼里,回到独自一人的家中,安良就觉得心里有点难过。
    秦淮坐在他身边,身上还是安良牛奶味沐浴乳的香气。他是冷峻的长相,牛奶味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违和,又有些奇妙的和谐。他听完安良的长篇大论,什么话也没问,只是站起身来简短道:“行。”
    眼看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安良都快懵了,伸手拉住他:“你去哪儿啊?”
    秦淮站在卧室门口,半侧过身看着安良:“我去你客厅沙发上睡一晚,明早就走,行吗?”
    安良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就着拉着他手的姿势站了起来:“去什么沙发啊?咱俩在这张床上凑合一晚上得了。我那沙发里面是铁架子,特别硬。你躺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别想爬起来。”
    说到这沙发安良就来气,沙发是陈奇在当初装修这房子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北欧进口的。结果好几万的东西中看不中用,别说躺着了,就算坐久了都让人觉得屁股疼。所以安良在客厅里铺了很厚的毛绒地毯,宁愿坐在地上也不愿意坐在沙发上。他又是个有点儿洁癖的人,每半个月洗一次地毯可给他累得够呛。每次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