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的本意只是问一嘴,听周之俊这么一说他反而有些赧然:“也没什么事…倒是让周哥跟着费心了。我寻思我这上班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身上那三瓜两枣的能招惹谁惦记啊?”
    “安医生这话说的就太客气了,你的事情就是小淮的事情,我肯定会上心的。”周之俊的笑容似乎是浅浅地堆在了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楚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再说,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也未必是你本人招惹上的是非…”
    安良觉得周之俊的后半句话不太对劲,但是被酒精泡木了的脑子让他无法顺畅地思考。纹身店的店门开了,裹挟进来一股寒风,是秦淮走了进来:“回家吗?”
    于是安良将所有的疑问都抛在了脑后,他站起来冲着周之俊挥手:“那周哥,我就先走啦?”
    周之俊将嘴边的烟取了下来,也笑着道:“行,过几天来玩。”
    等到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边之后,周之俊还倚靠在店门上沉沉地打量深不见底的长街。他脸上的神情是木然的,也是冷漠的。
    “父债子还,还真是亘古不变。”周之俊揉了一把自己的鼻梁,转身回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店中。铁门被他轻轻地合上,像是一头兽类的牙关被他举重若轻地拉了下来,掩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