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没带伞的恼火。两种表情交织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格外得真实而生动。
他是一个鲜活的,活灵活现的,因为凡人最寻常的喜怒哀乐而被冠以神冕的美人。
安良在医院的人缘应该很好,站在那里几十秒的工夫,就有两三个带了伞的护士问他要不要和自己同行。秦淮看着这人一一笑着拒绝了,自己却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黑色公文包举过了头顶,不由得颇有些无语:这个能人显然不忍心对芳龄小姑娘们厚此薄彼,伤了其中哪一个的心。眼看着这架势是打算“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家”地靠自己在漫天纷纷扬扬的雪中闯出一条路来了。
安良提腹吸气,正准备开始冲刺,结果刚迈出去一只脚就听见了秦淮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不得不来了个急刹车,整个人的重心都有点儿不稳,差点没在湿滑的门诊楼地面上就地来了一个劈叉。
他老人家整理好仪态,才又惊又喜地看向秦淮的方向:“你怎么来了?!”
秦淮穿着黑色的风衣,拿着伞噙着笑看着他,走到安良身边才把声音压低了一点:“我记得你早上出门没带伞呢。”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实在是惹眼,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患者都朝这个方向多瞟了几眼。安良后知后觉的老脸一红,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