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而起的温情爱意都暂时压制了下去:“回车里说。”
“好。”秦淮从善如流,将伞举过安良的头顶:“地上挺滑的,你走慢一点。”
安良知道这人方才必定看见了自己呼之欲出的那一个劈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话没说出口之前自己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知道了。”
他们一同并肩走进了这雪夜。秦淮将一大半的伞都倾斜到了安良的头上,自己露了半边身子在风雪中。雪花在他的肩头上落下又消失,转瞬即逝。他的眉眼间沾了雪,又被温热的呼吸融化。
“看着就像白头发似的,”安良心里想:“不知道秦淮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此刻这个走起路来小心翼翼生怕滑倒的样子,与秦淮并肩而行的时候倒当真像是一对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一起散步。
“若能共淋雪,就算同白头。”安良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句话。但是旋即他便将这点听上去不那么吉利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驱散了出去:“呸呸呸,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身边的秦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却偏过头冲着安良笑了笑。他眉目清俊,眼角柔情万种地荡开了一道风波。身后风雪如晦,天地之间是一种脏乱的灰白,独留他一个人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