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到一半就被人挡住了,那年轻人伸出一条手臂,死死地卡在了房门的空隙间。若不是安良及时撤了手,他的胳膊就可能要被活生生地夹断了。
可是这个人似乎对于肉体上的痛苦与潜在的伤害毫不在意,一步也没有往后撤退。
但也正是因为安良这条件反射的一撤手,让面前的年轻人往房间里挤进了半个身体。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点浓重的外地口音:“我是刘翰。”
这个名字像是带着光的一道闪电,在安良的脑海里炸开了如白昼般的绚烂和明亮来。
车轮后面卡住的那张工牌,美团外卖员徘徊的身影,如影随形的被窥视的不安,在一瞬间涌入安良的心里,激出了一阵颤栗。
安良伸手就要去推面前的人:“你要干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刘翰的力气是常年在底层的劳苦大众的那种蛮力,他猛然伸手关上了背后的门,整个人死死地靠在门上盯着安良:“你是安志平的儿子?”
安良的大脑在这种时候格外得清醒,他一边思索着自己能有多少时间赶到柜子边拿到自己的手机,一边谨慎道:“你为什么要找安志平的儿子?”
刘翰抬起眼睛看着安良,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