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分明是比安良要高一点的,此刻却半抬着头看着安良,是一个仰视的,将面前的人奉若神明的姿势:“可以吗?”
安良的手还被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像是被浸在了温水里,动一动就是四肢百骸的筋酥骨软。世人之所以说身体是欺骗不了人的,大约在被创造出来的时候,这一点缺陷就被造物主刻意地保留了下来。触觉和知觉绕过心脏通过神经元直达大脑,再由大脑支配着我们做出回应。口不对心,口是心非,欲拒还迎在直白而明显的身体反应面前都露了怯。
他喜欢和秦淮的肢体接触,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否认。情欲并不是爱,可是爱里大概永远少不了这一味情欲。
安良的目光落到了他们交握的那只手上,声音低得像是一句不愿意宣之于口的呢喃:“可以。”
他在此刻,赋予了秦淮再问一次自己那个问题的权利。
秦淮用左手的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终于笑了:“安良,你能让我做你男朋友吗?”
周文也找到陈奇的时候,这人正在办公室里翘着脚吃杨梅。陈奇在自己家公司里挂了个闲职,每个礼拜在家待得无聊了就来这里巡视一圈,让众人都不明所以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见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