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伟因没有再说话,埋头敲了几下键盘后从打印机里抽出两张纸递给了安良:“借我一支笔。”
安良看见他打印了两份申请表之后突然就笑了,从笔筒里摸出一支笔来扔给黄伟因:“你要是不自己提出来我就准备把你绑去满洲里了,我都跟徐主任要了人了。”
黄伟因稳稳地接住了他扔过来的那支笔:“哪儿能让我们安医生一个人上山下乡的呢?革命战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平时吃你那么多好处现在也到了我该回报的时候了…我靠这支笔没水了!安医生你又拿没水的笔糊弄我!”
跟黄伟因说这件事的时候安良其实心里还是挺轻松的,可是眼看着交完了申请表临近下班了,他一想到要把这个决定告诉秦淮,安良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知道秦淮会一直等着他,可是他却又不忍心让秦淮一直等着他。纵然知道秦淮一定会同意安良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他也开始迟钝地后悔:应该要早早告诉他一声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秦淮和他说起来在重庆买房子的时候,眼神里还都是亮的。他对于两个人的未来有着清晰而完整的规划,结果现在约莫是要被全部打乱了。
安良坐到摩托车上的时候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