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开瓶口,半蹲在巩台山身前,和他视线平齐,“巩台山,一年功夫,本事见长啊。”
“从前对付我的时候还叫嚣着和我单挑呢,现在欺负人都带左右护法了?”他睨了眼身边两个人,一分不差地报出那两位的名字:“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要是闹大了,你们都别想跑。”
那两位满眼惊恐地连连摇头,对巩台山喊道:“你可千万别和你爸说啊。”
林时安拿着水瓶在巩台山眼前晃悠,“我以为你现在也就在教室对我放两句狠话,没想到还惦记着欺负人呢?”
巩台山眼神狠辣,死盯了他半晌,偏过了头。
林时安漫不经心地晃着瓶子:“有些掉价的事儿,你这样的公子个人玩不来,我这种从小混市井的地痞流氓可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凉,“喝吧。”声音轻的像是哄小孩。
巩台山嘴唇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抖,他眸子里凝出不甚明显的水意,哆哆嗦嗦地伸手来拿瓶子,裤子却湿了,盈满一室腥臊。
“算了,”林时安皱着眉,曲着食指挡住鼻子,他收回瓶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冷声道:“今天的事要是告诉你爸,我被赶出锦山,你也不要想全须全尾地留在这儿,我这样的小人,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