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扬和邢琳对视一眼,拉他坐在沙发上。
邢琳去厨房泡姜茶给他,陆凯扬蹲在他身前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宋天暮低下头,指甲把掌心掐得很疼,“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愚蠢了。”
然后,陆凯扬震惊地发现他哭了。
刚要起身给他拿纸巾,宋天暮就支撑不住似的紧紧抱住了陆凯扬。
房间里响起了呜咽声。
陆凯扬慌了手脚,胡乱拍着宋天暮的背。
“弟,到底出什么事了?”
宋天暮没办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到底能得到什么,今天终于发现答案,能得到的只是让自己死心的理由。
十一年,四千多天,将自己的童贞和真心一并交付,时间留下的礼物只有这个。
别人喜欢你,你唯一的拒绝就是“别闹”,庆功宴上坐在他身边,喝他敬给你的酒。
他表白完想要一幅画,你选择找我来要,尽管我从十五岁开始就成为你发泄欲望的玩伴。
我一直在想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不喜欢别人就好,甚至觉得除此之外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但事实是,你大概不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只是不会喜欢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