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阴影下活了十五年,年龄越大,他所要面对的社会压力和情感压力也就越重,走上绝路不难理解,盛夏唏嘘不已:聋哑人的内心都敏感,对他人的情绪感知能力又强,谁都希望自己内心是坚强的,可要做到太难了,脆弱也不是他的错,我能理解尤康,但也不得不说句你不爱听的,其实他解脱了。
盛夏捧着尤远的脸,轻声哄:“别蓝过。”
“我知道他解脱了,不难过,突然跟你提起是有原因的。”说到这,尤远呼出一口气,把盛夏圈在自己腿间,郑重地和他对视,“告诉你尤康的存在,是怕将来有一天你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会以为我对你的喜欢里掺着别的情绪,我这个人不喜欢不纯粹的东西,所以你得明白,你是你,他是他,我会因为你们都是聋哑人而注意到你,但喜欢只对盛夏一个人。”
盛夏红着脸,有些羞愧地比划:哥,我其实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那天周姨去宿舍找你,我刚买好粥回来,在门口听见了几句。我承认听见的那一瞬间我怀疑过,会不会是因为弟弟的缘故你才对我好的。
尤远眯着眼:“难怪进门一脸菜色。”
盛夏傻笑:你别骂我,我脑子有时候不好使,听见会当真,所以才开口问你那个问题的,你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