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头改好的一份, 一目十行地打勾、打叉, 提醒了一下老何时间, “就一个半小时, 十二点我准时走人。”
老何头还是不急,甚至还颇为悠闲地靠着椅子摇晃了几下,望着外边坐着写题的池岁:“那小同学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学校就一个人来艺术节啊?怎么你还带家属的?”
“……他参加, 我是附带的。”严久深有意地防备着老何头唠家常一样的碎碎念,但一问到池岁, 还是忍不住回答了,“老何、何老师, 有什么话要不直接问吧,别又来你那随便聊聊的套路, 聊着聊着把我底都聊没了。”
老何头瞥了严久深一眼。
他要是直接问,能问出什么他至于耽误这功夫聊这天?
“稀奇, 咋们荣誉榜榜首的严久深也有被附带的时候,”老何头看着严久深改得越来越快地速度, 一把捞回了改好的那几份,示意严久深就这么接着改,“听教务处的老师说, 回来拿学籍了?”
“昂,是。”严久深忍着不多说话,背着答案继续改作业,但速度降低了不少,无奈之下甩了一下手,又把答案拿了回来,“不是,你至于吗老何头,改个作业还带考验的?”
老何头又抢回来,放到了后面去:“本来想找卷子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