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问。
    姜醒知道但凡认识他的人多少都会有点这么觉得。
    他把被角揪出一圈绒毛,也不怕直接向裴律袒露:“就…… 我和叶逸是一个小组,但是我不把自己的数据拿出来,是不是…… 很小气,很…… 斤斤计较。” 所以这次对方干脆一整个报告都拿走。
    裴律皱起眉,沉声严肃道:“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姜醒低下头,垂着的脑袋像一只蔫了的柿子:“实验室里很多人就觉得我是小题大做,锱铢必较。”
    那天他去茶水间打水,几个同门在闲聊,说到他铁公鸡、木讷刻薄又不知礼数,他一走进去,那几个人就不说话了。
    纵然姜醒并不是个多么神经纤细敏感的人,但也大概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 “奇葩” 的存在,他一直活在大家平和表面下的非议里。
    他倒不太伤心在意,有充实的课业和丰富的也并不觉得多么孤独,但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罢了,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他。
    裴律捏着他的肩头把人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安慰的意味很浓:“数据署名是要负责任的,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不认为爱惜维护自己的成果有什么错。”
    姜醒两手一摊,像在跟他说,也像在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