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扉契约在身,心脏骤然一阵剧痛,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
他端坐在床铺上,冷着一张脸,声音沉沉:“死缠烂打?无稽之谈。”他微眯起凤眸,轻睨着裴安池,“既然你说是我死缠烂打,你并不想结契,那现在便解开吧。”
裴安池心头顿时一片愠怒,脸颊抽动几下:“我说,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她望着眼前熟悉的脸,和熟悉的脸上陌生的表情与眼神,喉咙发哽。
毫无波动,南扉心里除了知晓契约那一瞬有所愤怒,之后再也没有半点儿波动,无论是喜怒哀乐,他全都没有。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极端的两种性格呢?
还是说,这才是南扉本来的性格,变小期间的模样,只是一个意外?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你问过我,我是否想来这里吗?”南扉眼皮一掀。
那双眼里的神情太陌生了,深沉不见底。
裴安池一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她抬手随便搔了搔半长的发,深呼吸几次,这才道:“你可能是记忆错乱,我不跟你计较,起来洗漱吃早饭吧。”
她关上房门,径直去了卫生间,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平复好几秒。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