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到此,她惨白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站起身转进洞中。
陆常山斜靠着洞壁,形容枯槁。眼睛依然系着布带,手里握了一个香囊,只用拇指轻轻抚着,香囊里是干燥过的秦艽花。
不知是时间久了,花香淡了,还是嗅觉受花魄影响出了问题,陆常山已经闻不到秦艽花的味道。
也发觉了最近听觉有些失灵,直到花魄已经走到近前,他才听到脚步声。
花魄在他身边蹲下来,深情脉脉地看着他。她还是可以触碰到光的,她的光就是陆常山。
陆常山感到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颊,陡一瑟缩,轻声问道:“花魄,你让我帮你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你可感觉好些?”
花魄浑不在意,又伸手往前,指腹贴着陆常山的英朗下颌滑过,幽幽道:“自然是好些了。”
“那……”陆常山偏开头,迟疑片刻,“你几时送我回峨眉山?”
花魄神色痴迷:“雨住了,日落了,便可启程。”
陆常山极力想掩饰内心的喜悦,但还是被花魄感受到了。
她低头看了看陆常山手里的香囊。
陆常山身体越发虚弱,她早可以夺走香囊,随意扔弃在随便什么地方。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