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顶多算大佬的打工仔。”
    梁先生的确是宣优的贵人,是他点头结束了她的酒吧生涯,也是他提供了创业的启动资金。
    在高级法餐厅吃完饭,宣优左手企划书,右手握着刀:“按你们的算法,利滚利并不合理,继续下去我一辈子都还不完。我自己做了一个方案,你们看看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我们签合同,以后就按我定的来。”
    “若不可以……”宣优微微一笑:“你们的命比我的值钱,没道理我一个赤脚的,要怕你们穿鞋的。”
    梁先生笑得不能自抑,鼓着掌说,他爱她的美貌聪慧,可更爱她勇往直前的狠劲。
    从这一刻开始,她不是他们眼中美丽的猎物,而是后起之辈的猎手。
    “那个晚上,无论在车里还是在酒店,你都哭得很惨。”詹千蕊说得无头无尾,宣优却听懂了。
    四年前,她们初遇的那晚。那时无望的她,久违地感受到世间的温情。
    詹千蕊嘟着嘴巴:“你还说,你想过去死。”
    她把宣优搂紧了些,心痛得不能呼吸。
    “是啊,不过见到你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宣优轻笑,笑中带泪:“我还欠你钱呢,没还清之前,当然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