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条看不见的界限摇摇欲坠,退一步云淡风轻,进一步惊涛骇浪。
    尽管还有其他人在场,尽管是在随时有人进出的楼道口。
    隋然上了一级台阶,和淮安拉开距离,尽力拿出过去那种软绵绵的语调跟阮烁说:“等我一下。”
    她能感受到阮烁一刹那的松弛,也听到了她无所谓的哼声。
    “谢谢您顺路捎我一程,也谢谢桑总和芮总今日招待,不过跳槽的事情我可能还需要再考虑一段时间。”隋然没有称呼淮总,“鲁经理和杨总今天沟通的结果我会尽快发报告给您。”
    快走吧。
    隋然在心里说。
    她不愿再去想复工以后淮总见识了多少她工作以外的那面。
    她也不想当场上演狗血的感情纠纷,把事情搞得更糟糕,淮总没道理掺入其中。
    淮总只是一台无情的工作机器。
    这么想非常不厚道,很不尊重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
    晚餐大半时间半数人都在聊淮安,而同在一桌的当事人则: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明月照大江。
    也不是没有存在感,但这人真的有种置身事外稳若磐石的特殊气场,仿佛旁人说她什么跟她没关系,而这种气场也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