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长一智。至于“智”长在哪里,并非她主观能够控制——跟当年比起来,她已经学会主动去权衡利益分配,也开始有意识引导客户往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向去。
    她还是当年那个她么?
    隋然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淮安轻而易举粉碎了她对自己的怀疑。
    四年又怎样?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起码那番话明里暗里是这个意思。
    隋然伸手拽下毛巾,避重就轻地说:“不一样的。”
    “呵。”海澄轻笑一声,“是不一样。你看小姚恨不得跟那客户楚河汉界隔浦江,你呢,当时只要接到她电话和信息,气场都不一样了。”
    隋然皱起眉,“你又混着喝了?”说什么醉话。
    她的淮安PTSD可是时隔多年见了本人当天就发作。
    “好像是。”海澄放下酒瓶,背靠白瓷砖贴就的墙壁缓缓蹲下去,“你认识阮烁的时候,我跟老汤快分了。你带阮烁跟我们一块儿吃饭那回,我就感觉你俩不太合适。她太强势,你还心甘情愿迁就她。但我从来没说过,我还祝福你们,我还说你运气好碰上这么一个人,一定要抓紧。你跟我说梁谦,我知道那人死皮不要脸,可我不管,我让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