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称代词都不用,唯恐稍微直白一点就把她吓跑了似的——淮总并不是瞻前顾后的性格,如此迁就无非是照顾她的感受, 送她一个继续自欺欺人当鸵鸟的台阶。
身为被刻意模糊的当局者,隋然断然无法对这般小心翼翼视而不见。
隋然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又不是多肉,我糙得很。”
用不着定时定量谨小慎微的养护,也不会因为无微不至的关怀长成饲养者期待的模样。
“但是,糙又不等于不识好歹。”
恰恰因为人非草木,她没办法稳坐多宝阁,得寸进尺地享受对方的迁就,哪怕对方表明了自己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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