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迟到一会儿吧,飞机晚点了。要收拾下的。”隋然随口说。
蓝山湾的年会淮安提了不止一次,就在承认退出决策层之后还提起过,她想,无论如何,淮总大小还是遇安的股东以及创始人,不可能不来的。
海澄看了眼她,表情古怪地问:“那你怎么不跟淮总一块儿来,这么鬼鬼祟祟的,还叫我找个偏门带你进去?”
彼时有佩戴徽章的人经过,隋然松了松帽子,散开头顶潮湿的热度,直说:“我跟桑总和芮总有点小矛盾,怕碰见了尴尬。”
“怕尴尬你还过来。”海澄不以为然地撇嘴,没把她的话放心上,“你跟她们能有什么矛盾?”
足以形同陌路的矛盾。
两位老板肯定不是斤斤计较的那类人,况且生意场上遇到被以为是朋友的人“背叛”,尔虞我诈的情况理应相当常见。任何一次示好,都要做好被利用的准备。
所以芮岚也好,桑总也好,谈判那天的失态恰恰是她们曾因淮安的关系,将她视为“自己人”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的一种表现。
想起签协议时两人公事公办一句客套话也不愿多说的态度,隋然没有多解释,有些事情海澄不必知道。
海澄带她在二楼绕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