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就在花朵摆好的第一天带她进去转了一圈,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下二楼静养。游戏厅的大门厚重而有质感,非常隔音,门一关起来再拉上窗帘,简直与世隔绝,商静有时候盘腿坐在地毯上翻书,有时候靠在沙发上放黑白电影……不管做什么,温明理都跟个腿部挂件一样难得离身,连上厕所都要等在门后。
两人自从那天下午公开谈心后再也没说话,王主任跑来好几次,有一次还故意当着温明理的面叹气,眼神时不时扫过商静,等着她问。
温明理就当没看见,她刚来的时候受到齐总威胁还跟律师朋友联络过,律师朋友形容她的处境:脚上沾了一层黏土,虽然甩掉要费一番功夫,但不疼不痒,实在受不了可以换一双鞋。时间悄然而过,她不但没有摆脱,还让自己的一只脚踏进了泥潭,她想抽出来,但岸边站的人都恨不得推她一把。
王主任算的上其中数一数二的,他说:“温小姐,我能喊你明理吗?”
温明理无可无不可:“快到晚饭时间了。”身后适时传出商静的喊声,她在叫温明理上楼。
王主任说:“商静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希望你能陪她去海边疗养。”他取下鼻梁上架的眼镜,拿纸巾擦了一下重新戴上,说:“也不怕你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