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一滞,要缩开,然而还是那样。
    叶昔言到底是赛车队出身,有时参加一个越野拉力赛就是十天半个月地耗体力,长年累月已经锻炼出来了,她现在真闹起来了也管不住,江绪不是对手,完全比不过。
    她们睡的这张床在车子尾部,床铺四方只有一面朝外,另外三面都封闭,不像沙发床和折叠床是全敞开的,这里相对闭塞,恰恰落在柔光之外。
    床上窸窸窣窣,薄被的摩擦声,翻动声……
    两人各自僵持,一退,一进,愈发紧逼。
    异样的感受在相互拉扯,扼住了脆弱和敏感,正在放肆地蔓延,有些东西慢慢就变得不清不楚。
    叶昔言全压在了上面,江绪扬扬下巴,脖颈拉出好看柔美的曲线。
    这回的动作太大,差点搞出动静。
    上方的小陈再次翻身,还蹬了一下腿,睡得不够踏实。
    江绪心头紧缩,呼吸都慢了下来,可叶昔言不仅不收敛,还趁机往上一拉被子,连自个儿带江绪都罩进去。
    眼前彻底黑了,透不进一丝光亮。
    沉闷,低抑。
    空气一点点变少,热意和焦躁卷袭而来。
    车外的灯光好似愈发暗了,一切都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