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未时元笑醒了,虽醒了却说不出话,眼也睁不太开,只勉强撑开一条小缝。反反复复修养了半个多月,总算是能下床了。
她每日气喘吁吁半天光景,行小半条路。
这使她感到无力极了,甚至有些自厌之势。元意赶忙叫月月又去了阮白尔府上,等到月月回来时跑到元笑房内,叫了三四声,元笑未回应。只得轻轻掀开被子递给元笑一封有着淡淡清香的信笺。
元笑发丝凌乱,眼神空洞,整个人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她从被子里抬起头看着月月,月月有些心疼。调笑着说话却掩盖不了嗓中哽咽:“世女快瞧瞧…是谁的信~”
她眼中闪过一丝光,略显迟疑的伸出手,不安的蠕动着嘴唇。虽然这香气已经暴露了信笺的主人,她还是问了一句:“是阮娘子吗?”月月重重点头:“是呢,阮娘子等了世女大半个月,这不是等不及了,约莫想问世女怎么还不出游呢!”
元笑局促不安的坐起来和月月解释:“不,不是的,我也想和阮娘子相约出游的。我…我…我日日都在行走了,但是我。”月月强忍心中翻涌的情绪,坐在床边,抚了抚元笑的背,轻声宽慰:“世女不妨先看看阮娘子写了什么。也许阮娘子并没有怪您呢?”
元笑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