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木哦了一声,也没急着把手抽出来,静静地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她表现得很平静,任谁都看不出半点波动,但心里却不可避免地涌出一点悲哀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又过了很久,她才语气平淡地开口问,话里的暗示连傻子都听得懂。郁清歌怔了怔,薄唇翕动着,神色从了然到为难,最后慢慢变得沉郁。
她望着眼前人落落寡欢的样子,露出个不出所料的笑容,很快又收敛了情绪平静地说:
“不想说就休息吧,等会饭来了我叫你。”
也许是害怕踏错一步就会激走她,郁清歌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松力道。那双平日里总是很冷醒的眼睛如今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不停地躲闪着她的视线,但又舍不得完全避开,不时地还会望过来。她在这样躲躲藏藏的目光里软下了心肠,对面前人的爱怜盖过了埋藏多年的怨恨,垂下眼情难自禁地安抚道:“我不走,你睡吧。”
得了这句保证,生病的人仿佛放下了心似的,终于闭上眼歇着了。她望着床边两只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儿,默默把手伸进了绒被里,又起身把松开的被角掖了掖。
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的,好像真的睡着了。天色已经黑透,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