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了声歉,低下头把手擦干净,心里一直揪着的那点事儿此时像条虫一样扭动不安。
桌子底下有只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她偏过头,撞到了郁清歌脉脉的视线里。那张脸因为酒精的缘故已经浮起两团红晕,一双眼睛像沙漠里闪着精光的黑曜石,一瞬不错地盯过来,里面藏着微不可见的期待。她从那抿得直直的、透出当事人紧张感的唇线上移开目光,脑子里想起之前在陆振手机里看到的画面,那个宠溺的笑容像根针一样扎在心头,些微的刺痛感很快让她硬起了心肠。
她没说什么,瞥了两眼便转了回去,但也没急着把人甩开,而闷葫芦也许是从这么久的相处里总结了什么奇怪的心得,误将她的冷淡当成了默许,得寸进尺地摸上来抓住了她的手。
席面上宾主尽欢,人人都带上了点疲态,场子进入餍足后的间歇里。坐在一起的人压低了声音两两交谈,这种时候再有大动作就会引人注目,她轻轻地甩了甩手,没能把人甩开,便飞快转过头恼羞成怒地瞪了闷葫芦一眼。可惜郁清歌并没有领会到这一眼背后的正确含义,反而摸到她手心蹭了两下,修长而略带骨感的五指张开,动作拉得极慢,很坚定地扣进了她的指缝间。
桌对面的一双醉眼不经意地扫了过来,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