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于老冷哼一声:“五六年的账都烧了?”
“是,是。”
“阿丑,咱们家的账本,好像一个月一本,五六年,补得六七十本,一下烧起来,书院没走水?”
阿丑对那“咱们家”的表述极为满意,道:“是呀,今年走水了吗?”
原本被狡猾的杨师傅和管事气得满脸通红的学子立刻响应:“哪走水?倒春寒那阵我们连个火盆都没见着。”
哦,天气冷,就是炭火也是需要采办的,看来这里还被黑了一笔款项。
“给你个人去账房找找,”于老发话,“找不到,就去管事房里找!”一锤定音。
没一会,几个人就抱着几沓厚厚的账本回来,还有几个人提着一个箱子,毛管事看见了,腿都软了。
于老把面上一本翻开,上面的记账一塌糊涂。
显然他们没想到有人来查,所以越是新账,表面功夫越是懒得做。
“哼!”
于老手中账本被重重一摔,无不失望地盯着毛管事道:“你原就是县里师爷,也是个秀才,和这个杨师傅沆瀣一气,往上糊弄县里,往下坑蒙学子。”
于老门徒众多,不少都是地方好官,品行高洁,而在朝期间更是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