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对着故去的爹娘有话要说,昼景放下怀里大簇鲜花,体贴的默默退远。
怜舟跪坐碑前良久无声。
竹叶簌簌,河畔水面泛起涟漪,她怔怔望着擦拭干净的墓碑,破涕而笑:“爹,娘,不肖女怜舟来见你们了。”
“家主……”
昼景颇有两分意兴阑珊:“嗯?”
“家主在墓前说的那番话,可当真?”平安握刀而立,河面倒映他削瘦的影。
昼景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平安,你怎么了?”
“恕奴僭越,家主为何愿意与宁姑娘交友?”
“因为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昼景扭头看他:“撇开浮华名利,欣赏一个人,才会愿意与之为伍。她柔弱、漂亮,让人有保护的欲?望。孜孜好学、心存志向,让人敬佩有加。厨艺精湛、心思巧妙,喂饱了本家主的肚子。为什么不和她做朋友呢?”
平安默然……
很后悔做了刀客,没学成一手好厨艺。
“姻缘良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自然晓得爹娘希望我有所归宿,但一个人的归宿,不也是归宿吗?我要先活下去,有了生存的能力,再去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爹爹听到这话肯定又要训我了,但今天有人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