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崖望君笑得洒脱,且回答得干净利落。
“我介意。”她冷冷说道,眉目间藏不住的倦怠,“我讨厌御柳卿,可又恨自己竟然能理解他的行径。”
“央央,你跟他不一样,他从头到尾在乎的只有自己,而你不是。”
“我在乎什么当真重要么?天机□□算出的宿命姻缘我不是还要照样遵从。”
“唉,所以这段姻缘我们非要促成不可了?”
月未央默然。
“可是今晚这番折腾,两人非但没有相生倾慕,反而结下了梁子,后面的桥段难搞哦。”
“没关系,我已经挂上了祝孟桢四年前的祈愿牌,段世清如果不瞎的话,应该看得到,先推掉与祝家的亲事,后面再从长计议。”明明是胸有成竹的谋划,却透着随遇而安的无力。
“轧轧”忽然草丛中传来阵鹅叫,两人顿时警惕起来。
“小泗,是你吗?”月未央轻声唤着,果然从草丛中滚出来一个小和尚,约摸四五岁左右,怀里还抱了只大鹅,穿着小号的僧袍,头上并没有戒疤,应该还未到受戒的年纪,梦觉寺如今还剩下师兄弟三人,他是最小的那位,净泗。
“果然是你,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