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月未央一脸委屈,她哑巴似的比划着,期望崖望君能自己解释,崖望君笑了:“她那里已经没有我的血契了,六百年前,放你飞升成神的时候,在梦觉寺菩萨座前不止烧了你的血契,还有我的。”
“怎么可能?”
“菩萨为证。”
……大殿上又陷入了死寂,姬罗预正准备说话,被月未央捂住了嘴巴,谁知道她能蹦出什么话来,还是不要张嘴了。
良久,栖梧君终于恢复平静:“原来你的血契已经烧了,那你为什么不肯随我一道飞升?为什么你愿意自甘堕落屈居在小小的东都城都不愿意随我飞升?扫羽轩的瓦檐好睡吗?”
“好睡。”
“不见荤腥的斋饭好吃吗?”
“好吃。”
“戒了七情六欲的日子好过吗?”
“好过。”
“算了吧,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最讨厌的就是喝白粥,连荤腥都没有,你也受不了睡房檐,日日清晨起来都腰酸背痛,你还讨厌梦觉寺的香灰刺鼻,连酒在其中都闻不出味道,你根本就戒不了那些东西!若非她相逼,你怎会屈心抑志……”
姬罗预扒拉下了月未央的手,抢话道:“他连你都戒得了,还有什么戒不了的!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