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尘台上,她穿了件半透的白衣,只有件半透的白衣,衣领绕着她的香肩过去,左右交叉的结带已经垂到了腰腹,往上到锁骨肩颈再没有遮挡,两侧微微掠起的弧度,若隐若现间藏着什么,看痴了雪岁阑,虽然香室烟雾缭绕,但仍感觉她的每一寸肌骨,都是完美到极致的存在。
如此,反而让人不敢亲近。
雪岁阑几不可查地咽了下口水,收起了梨脯准备偷偷溜走,却被她叫住。
“谁让你进来的?你可知此处是王城禁地!”
雪岁阑咬着下唇,嗫嚅不语,但也不好反驳,当年还说卧鸾池是禁地呢,不还是把人带进去了?
“手里拿的什么?”
既然她都问了,当然要老实交代:“好东西。”
“什么东西?”
连着三问,她都没有睁开眼睛,雪岁阑只当她看不见呢,步步移向惹尘台,将梨脯塞进了她口中。
她猛然惊醒,睁开双眼,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午后日光渐渐稀薄,可闯进香室时仍被窗棂的格子分成了许多道,温柔地描绘着滚滚香尘的行迹,雪岁阑的侧脸浴在其中,瞳仁也有了几分透明,连睫毛似乎都可以数得清,那样明净,像风不忍吹动的盐湖,竟与云天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