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别人的讥诮,也不惧别人的嘲讽,独独最怕玞四爷怀疑的目光。
四爷歪着脑袋,紧皱双眉,手里的大圆刀还在往下沥着鲜血,他似乎有话要说,可最终没有开口。
旭奴拖着残断的双腿,往前艰难地移动,这次,抓住圣姑的脚就再不松了,虽然没有出声,但仿佛在说:求你,救我。
圣姑仰起头,轻蔑肃杀的目光中满是不可一世:“你咎由自取,还敢求我相救,我纵然身为医师,有救死扶伤之责,但也并非不辨是非善恶,你受邪神蛊惑,犯下大错,今日就算观音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你。”
这话不像说给旭奴听的,倒似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毫无痕迹地解释了旭奴为何向她求救。
可旭奴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深知如果祝孟桢不想办法救她,她决计活不过今夜了,那么她所知道的秘密也就成了永远的秘密,随她埋入坟墓,这可怎么甘心!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如就拼一把。
肺腔灼热,翻涌的气血到嘴边化成了血沫,让她说话也呜呜哝哝的,但依旧可以听到,无缘无故被提及的梦觉寺,还有八年前夜半婴啼的前尘旧事。
祝孟桢俯身,咬牙窃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