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公子和许大公子还是很殷勤。上了码头沿着御园石径而行,他们时不时和她说几句笑话。并不冷落她。
她终于就想明白,他们总不可能随便向未出嫁的娘子套近乎,更何况许婉然和她都是选女。采花使傅九又在眼前,而汪孺人却是泉州城早就出了名的美人,长袖善舞,任是谁都能套得上交情。
再者,她终于想起,谁说许文修和她没交情?她的女儿汪云奴还是许文修的外室呢!
“小人!”她不屑地横了许公子两眼,许文修一怔。她就转头和苏七娘说话去了。傅九正把她这眉眼官司看在了眼里。她没好气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富景园中的泛羽流杯亭。只见得清溪环绕,亭轩宽整,四面春树如盖,碧透水面,早有雇来的专办酒席的司局们安排妥当了席面,呈用着有来历的上等瓷器并金银器皿。
许文修为主,谦逊笑着:“寒家初来京城,一应简陋。好在京城繁荣无所不备。打听这司局上人是京城里有口碑的。做得菜肴洁净,器物精致。勉强能请傅大人与诸位一坐了。”
这当然就是早有准备,她还能不明白傅九的用意?酒过三巡,傅九突然说起了邓裹儿是郑太尉之女,顿时满座皆惊。她措不及防都险些呛了酒。
傅九瞟她一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