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睡起嫣红的脸,吩咐青衣打水来。铜盆中映出她的面,她分明记得那一天,他果然放开了她,安慰含笑:“我在这里,这会儿不会有人过来。”
她一怔,终于能确定知道他这几回偏偏与她遇上,亦不是无心。远远的似乎确实有人在说话,把来人引开了。她便有了勇气:
“相公器重你。你的文章…也看过了。”
她并不提淑真娘子看过他的文章,只低了头绞着衣角,又抬头看他,她凝视着郑锦文那蓦然炫亮的双眼,他果然是明白的。
而她只知道,娘子若是出嫁后看中了府里管事让她嫁去做管事婆。那她就可以喜欢娘子看中的管事。若是带着她陪嫁,让她为侍妾,她就可以喜欢娘子的夫君。因为她要一辈子跟着娘子。挽迟涨红了脸,百般隐藏噪音里的颤抖着:
“若是…若是…你若是对…有心,好好读书。去得个进士功名。再向相公提亲——!”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了。
那一别之后,他与她的肌肤相亲就只在梦中。
等到她成了女官,出宫去六桥苏堤,她终于再见了那清俊公子,他也同样记得那一日廊上的旧事,他依旧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话话。
她在那一日回宫,深夜里却伏在房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