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场,她不明白如此好的机会,她却那样害怕僵硬,她居然无法和他说出心事:
她一直在思念他,思念那紫藤花下的他…
她不喜欢官家。虽然她一直以为娘子嫁给谁,她就要喜欢谁。然而待得娘子真的嫁了,她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她眼睛里只看得到郑锦文。
“内人。”
“娘娘起了?”
“还在歇午觉呢。”
挽迟守在张昭仪的房前,静静等着娘娘起身,因为廊外春雨收歇后的阳光,照得窗外花枝迷离闪烁,她突然有了些伤心之意:
她若是和娘娘一样聪明有见识,若是再对郑锦文体贴用心一些,也许就能听到那一天他在廊上的那一声无奈长叹。
她那时并不知道,郑锦文是不能科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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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中。
张相公已在书房内,正沉默持笔,写下圣人之言不过是四字:
中庸之道。
郑锦文报门而进,看得如此,不由得劝道:“此四字,非相公这般有壮志雄心,捐身谋国者岂能明白?若是庸常无志之人,守着这中庸两字度日,不过是朽木死灰一般罢了。”
正所谓无为是以无过。